魔都（纪实小说）12、缓和关系 作者：伊依
魔都（纪实小说）12、缓和关系
作者：伊依
（本小说是作者根据自己独闯被一些人称为魔都的某大城市的亲身经历撰写）
第二天我又接到一个招聘电话。这是之前在智联招聘投递找的采购助理的工作的。从第一家公司离职之后，我就在考虑是做人事还是做采购。
之前也在跟小伙伴讨论说，之后五年都想在一个领域长期发展。老早就在书本上看到了，女孩子不管成家与否，一定不能放弃自己的工作，叫它事业也好；然而我自从上了大学，确切地说是从大学毕业了，哪怕是工作了一段时间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从事什么工作并一直坚持下去。
对于一个从来就没有从事过采购工作的我来说，能接到这样一个机会，当然愿意去尝试一下。于是刚刚上班没几天的人事工作我就抛弃不上了。因为那家我也觉得不是长久之计，公司不像公司，倒是像是一群退休人的群居集体。因为跟保险相关嘛。
可能跟刚刚游玩回来的心情有关，我去面试的时候，心情很好，面对那个人事跟二轮面试的女官都很自信。后来进去之后知道那个女官就是老板的女儿。
这是一件台湾家族企业。公司成立倒是有将近二十年了。但是一直都是将近20个人的规模。是一家船舶贸易公司。老板的女儿是财务，儿子是总经理，两个人的英语都是杠杠滴。我觉得我能顺利进去已经很满意了。
想想这一个月我找关于人事的工作可是碰了不少壁呢。没想到这个采购助理的工作可以这么顺利。我猜想肯定是跟我心情有关。人一开心就什么运气都来了，而且薪资也还可以不算特别低，毕竟是刚入门。最重要的从此可以有正常的周末跟节假日了。之前第一份工作虽说工资可以但是节假日是不给休息的。毕竟是服务行业嘛。
人事说如果可以的话，第二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我没有意见，因为已经休息了一个月了。第二天我就正常上班去了。
采购部门总共就三个人，除了一位主管和一位据说是在我前一天进公司的新人就剩下我了。不过这个比我多来一天的新人一看就是很有工作经验的老手。男孩，懂得职场的竞争，懂心机。不像我虽然也工作，但是对于职场的攻击性和为人处事还是一个小白。
公司提供午餐。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他以前在一家大公司就是做的采购主管。他进来的工资也比我高了将近两千块呢。刚进公司我两被安排跟着主管学系统，未来工作需要用到这系统。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到了下班的时间我两发现没有一个人走，但是我们还是毫不犹豫得跑去打卡走人，去赶最拥挤的公交车。
至此后的第一个月里，我两都是坐这拥挤的公交车上下班。上班的时候很少碰到，倒是下班基本能一起。
在这一个礼拜里，在公司没做什么事，不是没电脑就是没网，我跟他发呆。下班的路上他跟我抱怨个不停，说这个公司没救了，要死不活的，说自己马上就要走，待不下去了。
可是我觉得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机会就可以了，但是我知道他之前待的公司就很厉害，我就劝说你要是走，我也待不下去了，我说既然公司能生存那么多年，说明还是有利润的，你之前有这方面的经验，可以自己做好，说不明后面招人，你还能搞一个小团队呢。
他说这里面都是一群傻逼，老板嘛也是啥不懂，对于采购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得，那个主管也是因为在里面待了十几年硬顶上去的。
我笑笑说，那不正好是你的机会到了么。我极力挽留他，我觉得我可以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他这个人一看就是很有上进心，也比较聪明的。况且对于整个公司而言，我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兴趣呢。要是他也走了，我就觉得这个公司没什么可以聊天的人了。因而只要他一抱怨公司的时候，我就朝好的方面跟他说。
据公司的安排，我们采购部分是需要大小周末轮休的，意思是一个礼拜是双休，那么下一个礼拜就是单休。从上次跟他们全家旅游回来，她妈妈就是阿姨开始加我微信了。
星期五，阿姨就在微信上邀请我周末到他家，问我喜欢吃什么，说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他也一边在邀请我。我突然感觉到受宠若惊。然而我还是觉得这节凑太快了。况且公司也安排这个周末需要去上班，即使那个时候我对钱并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但是要服从公司的安排，毕竟也是刚加入新的团队的。我就委婉地跟阿姨说，公司周末可能要加班，不加班的话就去啊。
阿姨连忙回话说，来啊，上次不是说好了周末过来的嘛，别加班啊。我心里想啊，阿姨我还没有你们家那么有钱呢，况且我跟你儿子认识到现在也没见到他给我买什么贵重的礼物。当然我不是说想要索取什么。但是阿姨说的那种不要加班了，就是不明白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啊。
他那边我也是同样回复的，结果他也是说，别加班呀，以后我养你。
我心里想啊，可是我现在就缺钱呢，怎么办？然后我说出的是，你怎么养，靠嘴么。
我想说的是你自己都是靠父母，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真正的独立，还大言不惭地说养别人。连个车子都开不了的人。我说话是直接了点。
他回复了一个额。然后说你要是不加班就过来吧。到时候烧好吃的给你吃。我说恩，好的。
对了，他们是让我礼拜六就过去，我心里清楚礼拜六过去那不是就让我直接住到他们家么，我才不想那么快就住到他们家呢。我心里就想着周日过去吃顿饭就好了。然后玩玩什么的就回来了。
周日那天，我跟室友说要不要买点水果过去，室友也就是我的初中同学说你就买点吧，不要买多了买点好一点的。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第一次登门其实也想买点的，只是他们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我也不好再去旁边超市买，直接就上他们家的车了。这一次，我就在地铁站边上的水果超市买了，拎着就奔他们家了。
出发的时候我有在微信上跟他说，也交代了大概几点到。我以为他会说你提前快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楼下接你；然而事实并非这样子，我就像跟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在聊天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响应。
我就在想，昨天那么盛情地邀请都是假的么？然后今天过去阿姨也没有在微信上知会一声。我感觉就像是我一个人无厘头地跑过去一样。我这个人吧，一般别人没有自己主动想去为我做什么的话，我也是不会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我拎着水果直接过去他们家，好在我之前也知道他们家的具体地址跟门牌号。心里想着他这个人一看也是个冷漠的人，要想他能主动到楼下接你估计要等到太阳打西边升起吧。
到了门口，我敲了三下门，开门的是叔叔，阿姨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了，看着我，挂着笑容说了一声，妹来了；我笑笑说是的，阿姨。我们老家父母管自己的女儿或者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家的女儿叫妹呢。
大夏天的，我发现他们家都是穿着宽松的睡衣，然后家里也开着空调。他呢好像刚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我以为最起码该笑一下笑，他却并没有。我略微感到尴尬。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那么热的天也愿意坐地铁地去他们家的。
叔叔阿姨真的也蛮客气的，尤记得第一次去他们家，叔叔就拿出开心果跟各种坚果给我吃；随后他们又拿出切好的水果，叔叔又吩咐他给我倒水什么的。由于从小被父亲管制的原因，我对零食真得是很少吃，特别能经得住诱惑，谢谢后我很少去吃。
吃饭之前先是上来一瓦罐汤。叔叔给我盛了一碗，说这是山东的鹿茸，很营养的。问他要不要喝，他说他不喝了，刚刚已经喝过了。哦，忘了说我在他家还有专门的一个碗，他们家是一人一双碗筷，各用各的。
喝完汤差不多就吃饭了。他跟个孩子一样，吃的饭好少；吃饭的时候除了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之外没有别的，完全不知道跟我交流啥的。倒是阿姨还跟我说说话，交流几句。
话说这天好热，我本来就很容易流汗的人；叔叔不愧是个领导加注册会计师啊，情商是真得可以，每逢我的一些想法或者是窘境没说出口他就察觉了，总是第一个发现我需要帮助或者有疑虑的人。
估计也是看到我额头上的汗珠，连连说你要不跟你阿姨换个座位，那个时候阿姨正好坐在门口的位置，门也打开了，所以她的位置凉快。阿姨也连忙起身跟我换座位。我觉得自己真是受宠若惊啊。有点不好意思了都，可是自己是真得热呀。
其实以前在家的时候，很小的时候，大概是我读初中的时候吧，家里就我跟爸妈三个，那个时候每逢吃晚饭的时候，我也是比较安静的，就我妈妈一直在那儿说个不停。我爸就说你们一个太安静，一个又喋喋不休的；现在吧，感觉就跟那个时候一样的，可怕的是没有一个说话多点的，都只顾着吃饭。这个时候估计一根针掉地下也能听得见了。
太过安静就会让人感到压抑。越吃就越出汗了。本来我跟他之间就缺乏交流的，他也不会主动找我说话什么的，在他们家他也不知道尽尽地主之谊；我这个人吧又喜欢等。属于被动型的。
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他一个人看电视目不转睛，我也不知道干嘛，感觉没意思，看电视又看不进去，又不想玩手机什么的。叔叔又察觉到什么了，拿着遥控器翻到东方卫视的一个小品节目，把我们大家都逗乐了。阿姨这会儿也坐在旁边跟我唠唠嗑。
下午毕竟时间长，一直坐在屋子里难免会觉得闷，房间也就那么点大，没啥好玩的。那段时间刚好我手机摔坏了，端午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还问起来了。从上次旅游回来他就说要给我买个新手机，这会儿他就说，走走，去给你买手机去，但是听着怎么感觉像是很无奈的样子呢？一副并不想买的样子，但是又没得选择的呢。
出门前，阿姨还一再强调要打车，说天气热。我们又来到那个广场，是每次来他这边都必逛的广场，里面有各种品牌衣服店、电影院、KTV、游戏厅等等。我们来到一楼的一家苹果专卖店。
其实我是不怎么想用他的钱买的。出门的时候他爸给了他一沓现金，让他装兜里面。我就象征性地看了看手机，我内心是想买64G的，看了一款当时比较流行的玫瑰金，价格6千多呢；他却说买个16G的吧，我就不高兴了，因为我嫌16G 的小。
我问他你的是多大的呢？他说他的是64G的。我心里就想那你为啥给我买16G的呢？我不高兴，说不要了，我不买了。他说没事的，那就64G吧。可是我已经不高兴了，就不要了，拉着他走出去了。
来到一个手表店旁边，我问他戴不戴手表，他说怕丢掉。然后就钻进他喜欢的面包店了。
哦，忘了说，从苹果店出来他一脸高兴地说他们说要给你买呢。这句话听着就觉得他们家花钱他还做不了主似的。感情他父母说了可以给我买，他才能真正放心地花那钱似的。以前也听他说他上班的工资都得上交的。
想想都觉得他跟没自由有什么两样呢。不过他能在他爸爸的那个公司干个那么多年也算是蛮有耐性的。
我决定不要了就是不想要了。他说他爸妈也到这儿来逛了。我出门逛没过久，远远就看到他爸了，他爸也朝着我们这儿走过来，一会儿阿姨也过来了，说怎么不买手机，然后说着就说走，我给你买去。怎么听着都有点假作势的。我说不用了，不用了，阿姨，我的手机就是摔坏了点，修修还可以补的。这个时候叔叔连忙对阿姨说，那你去给他买些衣服吧。于是，我们又一起逛了几家衣服店。
我在一家店里试衣服的时候，他居然不站在我旁边，也不给意见什么的。我感觉真是苦恼。难道这个也要你爸妈教你么？
果不然阿姨可能看出了什么，连忙推他，说你去看看她穿的怎么样。然后他就一脸木讷地站在我旁边，我问他怎么样，行不行，他摇摇头。我都在想你到底会不会看哦。
后来换了一家，据说是阿姨经常光顾的店。那家店里的衣服确实不错。我很少跟大人们一起逛衣服，平时都是跟姐妹们逛，而且我买衣服可慢了；今天两个长辈都在一起呢，我哪好意思让他们久等呢。就挑了几件试了试，觉得还可以。有两件是打过折后分别4到5百块吧，还有一件阔腿裤是9百块。
导购一个劲地说都拿下呗，你看穿得多好看，我说不不不，就拿那一套吧。那件阔腿裤我是真觉得有点贵了，我自己平时都不舍得买那么贵的衣服穿。尽管我知道他们家有钱，可是也不想花他们家的钱。要不我就同意他买那个手机了。
阿姨当时手里拿着三件衣服说喜欢么，喜欢就都买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知道她说的这话都是不是真的。总感觉就有点假惺惺的。我说不用了，就买两件吧。然后她就跟导购说，她不喜欢这裤子那就不能强人所难了。呵呵，我当时笑了。
走出门下电梯的时候，阿姨指着她身上的白色裙子说，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么？我摇摇头，然后她说25块，便宜吧。她说是她一个朋友在网上淘的，她就跟朋友要了网址。她说真便宜。
我心里就在想了，你们家挣那么多钱都干嘛啊，一个儿子吧，贵重的手表也没有，你一个母亲25块的衣服也穿着。我就说了一句，那至少一件衣服要买个百来快的吧。她说她不讲究的。
回去后，在他们家吃了个晚饭就回自己家了。回到家的时候他发信息跟我说能不能不要每次去他们家都显得那么拘谨。我当时就有意见了。我拘谨还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沟通么，不知道跟我聊天。难不成我一上去就要跟他爸妈唠个不停么？
唉，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跟他谈的。为什么我家人，包括姐姐、哥哥，都觉得我跟他谈恋爱，如果能成我就会嫁得很好呢？就是因为他们家在上海有一套房，家里有一辆车么？家里可能有个一两千万的资产么（这还包括不动产）？
我心里都是跟他交往的不愉快，都是梗。当然如果没有他这么个好的家底在，估计我们连个开始的可能都没有吧。
继上次旅游回来加上她妈妈给我买的两件衣服，我心里都觉得怪怪的，感觉都是在花他们家的钱。总想自己能付出点什么；而且他这次回来对我的追求速度似乎有点快。这不，这次回来他又说下个周末想去那儿玩呢。眼下是越来越热了，我就跟他说去水族馆吧。
那段时间我天天挤着757路公交车去上班，这是史上我坐的最挤的一班公交，每天都要排很长的一条队。从排队到上车都能热出我一背的汗。
有一天早上我发短信跟他说，这天气太热了，我估计要中暑了。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在网上给我买了清凉茶，是什么三七花跟红景天之类，用一个古方的盒子包装的，还是北京同仁堂的呢。我哭笑不得，我都不喜欢喝这些东西，而且他买东西之前都不知道跟我商量一下。但是心里却真得不怪他。
还记得不知道是上次旅游回来还是跟他们一家逛别墅回来，我心情特别不好。总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好勉强，他又不知道哄人，又木讷。就跟他明说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在一起；他说他不知道怎么让我高兴，说他是喜欢我的什么之类的。反正那天心情就是特别不好，有什么不满都跟他宣泄尽了。
然后第二天就又收到他从网上订购的玫瑰花。这次好像是36朵。说实话可能因为是女孩子，可能因为是浪漫主义者，我对玫瑰花真的没有抵抗力，每次收到它心情都真得很好。就是喜欢！哪怕看到别人的都觉得很美。
又快到周末了，他首先说的就是邀请到他家去玩。我想的是这几次都是往他们家那边跑，都是他们家在花钱，那我其实也想自己付出点，就叫他到这边来玩。
哪知道他并不想来了，我还在想之前，年前的时候你坐地铁转好几道都愿意跑了，这年后特别是这次复合之后就压根没想过来我这边的意思了。
我说老去你家，你家也不好玩啊，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玩。他说好，那就去外面玩，我也是想去外面玩玩。于是他就问我想去哪里玩，我说这么热的天就去水族馆吧，我说我喜欢坐摩天轮之类的，去乐园也可以。然后他就说要不先去水族馆，以后再去乐园吧。
很快，周末就到了，我们约好的去水族馆玩，在中转的一个地铁里汇合，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到的。当时他在那头，我在这头吧，他只顾着站在那边，我分享了位置给他，他都找不到我似的，我只好让他别动，自己跑过去了。
在还没有碰面的时候，已经有一辆去往水族馆的地铁开过来了，我问他要不要上去，他说先别急着上车。那会儿我还觉得原来他也是有想法的人嘛，平时看他一副呆呆的样子。欣慰紧急时刻他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最终还是我先找到的他。
从地铁出来，我问他你知道在哪儿么，他居然说不知道，正好又是饭点的时间，我说要不然先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再看看。
他要去对面正大广场里面吃，我说那里面又贵又不好吃。我说我想吃凉皮，他说凉皮有什么好吃的，凉皮就是凉皮啊。我哭笑不得，最后决定去肯德基吃。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我都郁闷得很，想离开，觉得跟一个人逛没什么区别似的.看他的样子，感觉在外面全靠我。明明近视出门还不带眼镜，说跟着我走。我真是无言以对。
顶着炎炎夏日我们终于到了水族馆门口，我看了一眼那个门票，我就说要不要看看美团上什么价格，我说我昨晚看了一下，美团上的价格好像比这个便宜呢。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找到更便宜的了，就说不看了不看了嫌麻烦。
还记得有一次刚好是父亲节，在他们那边看电影。在线下买票是80元一张，我觉得太贵了，就说在网上看看，结果便宜好多，而且恰好是父亲节又赠送优惠券，一下子节省一半的价格一张呢。当时他还来了一句要省那么多干嘛，我又一个哭笑不得。内心想是真的钱多啊。
不过显然也知道他是不喜欢动脑子的人。认识我之前他还不知道用支付宝跟网银。一切都是刚刚认识我之后就开始使用的。那会儿他跟我说他去银行办个网银又是这个密码那个密码把他搞崩溃了。说什么脑子疼死了。我对着屏幕笑了。
我们在售票厅买了票就进去了，进入大门口需要拍照，就拍一下，当时会出一组照片，说是会把我们的照片放在里面不同的背景下，等我们逛完了出来可以拿。
于是乎我们就开始了里面的观赏了。说实话，真的基本上都是各种鱼，还有一些其它的水生动物。进入之后才觉得更适合带小孩进去玩，适合一家子且是有小孩的家庭去。
没一会儿我就开始转移注意力了。眼前的东西勾不起我的兴趣的时候，我就开始对身边的人动情了。本来吧，我这个人谈恋爱就是喜欢拥抱跟亲亲的。
走到一个标本的地方我就开始撒娇了，想牵手；他这个人来逛水族馆就真的只知道看动物，这种事情还要我来提示。可是我真的对那些个东西没有兴趣了，我开始想拥抱了。
然而他却是那么一个内敛的人。我看到有情侣在里面拥抱还有亲嘴的呢，我觉得没什么呀，人家又不会看你。况且你也不是在人家眼皮底下亲热的。我想抱他的时候，他就是不给，他说人太多了。好伤心啊。觉得感情没办法宣泄了。我觉得谈恋爱的时候如果都不拥抱亲吻什么的真没意思。
没多久我们就逛完了，出来的时候刚好来到要照片的地方，的确是有很多的照片，虽然都是我们两个人，但是每张场景都不一样，没想到他一看那照片就说不要了，说丑，不好看，他这个人对外貌真的是特别看中，什么东西都喜欢拿丑、好看来衡量。我想说的是这照片至少具有纪念意义吧，但鉴于他一上来就说不要了，都没有问我的意见，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走出水族馆，那时候天还很早，我问他接着去干嘛呢，他居然来了一句说不知道呢，然后我提意见说要不去看场电影吧，他来了一句不去吧，到时候回去晚了。我也是没话说了。
朝着回去的路走，他也是完全没有方向感，也不抬头看方向。嗯，反正也没戴眼镜，看也看不到呢。跟着我走就是了。然后再不时地给点意见什么的。
终于上了地铁，我本想靠着他，岂料他跟一个人似的，都不怎么靠近我，一个人木木呆呆的。我还示意地拉着他的胳膊，结果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搞得我好像是赖着他似的。不喜欢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嘛。
到了地铁中转的地方，我们需要各自搭乘回去的地铁线。在等候地铁的时候，我不禁又想抱着他了，结果他直接往后退，说什么人很多，人太多之类的。我只好撇着嘴作罢了。
回去之后，他又长篇大段地跟我说今天白天是他没有放开，在我需要他的时候没有让自己放开来。我的心是很软的，随便说两句一天的委屈就没了。我心想他能意识到是自己没有放开，那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了，然后我们又照例约着下个周末去哪儿玩之类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每一个第一次都特别用心记住。比如我们吃过的餐馆，去玩过的地方都特别用心记一下。然后连成一串记忆，方便自己以后去回忆。有时候觉得大概矫情的人就是这样的吧。回到各自的生活的时候我们就是靠着微信来维持着关系。记得上次说过的，我想看摩天轮的，然后这次之后他就说带我去乐园。我知道那里有全上海最大的摩天轮，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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