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山林之谜  续接人/巫木>最近几天,牛局长一直在关注一个案子......

山林之谜.1

巫木


    最近几天,牛局长一直在关注一个案子。

    一周前,因群众举报,林业管理部门扣押了一辆运输木材的卡车。车上物品被安放在用木板钉制的包装箱内,经检查人员开箱辨认:箱内货物并不是新近盗伐的树木,看上去显得陈旧,很多地方都留有腐朽的痕迹,更像是一批很早以前被截成一段一段的枯木,并无任何稀奇之处。从材质上看,箱内木材也不像是本地出品,究竟是什么品种,即便是林业部门的技术人员也一时无法确定。但是,因为这些枯木被小心地用木板装钉成箱,令人怀疑其中的用意,于是向公安部门报案。

    经公安部门讯问,押运者不知道这批货物来自何方,也不清楚货物所有者的具体身份,他们只是负责将货物运送到位于北京远郊区的一家企业,名称是:东方之春工艺制品厂。

    联系北京警方协助侦查,告知:该单位是本地区正式注册的企业,具有很大规模。经营各类工艺制品及木制品加工,仿古家具等,无违法记录。法人代表名叫兰一飞,是一位很有名气的雕刻艺术大师,近一段时期经常在外地出差,具体去向不固定,但据该单位工作人员证实说,出差地点肯定包括v市。

    据了解:关于这个事件,曾经在一个多月前,就有人议论:有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陌生人独自穿越葫芦谷,进入山林深处,数小时后返回。在西隅镇雇佣当地人再次进入山林,扛出一段外观乌黑腐朽的树桩,他们将这段树桩装进用木板钉成的木箱内,用手推车将它运往长途货运公司,租车运走。而现在,这种从山林中搬运朽木桩的活动已经逐步扩大,有几名西隅镇的人加入到运送树桩的行动中,于是,有人向主管森林安全的部门举报,并截获了眼前这批货物。

    至此,案情已经基本明朗:有人在山林中找到了在别人眼中很不起眼的木桩,怕运途中损毁,因此进行了包装。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为了弄清这些木桩的真实身份,公安部门请来v市动植物研究所专门研究植物的专家辨认和鉴定:确定这些看上去腐败不堪的木桩为乌木,也叫阴沉木,主要品种为金丝楠阴沉木。据专家介绍:这种材质是两千年至数万年前,古四川地域天体发生自然变异,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物化过程而形成。故又称“碳化木”。 但该物品在当今的市场定位却不得而知,需要进一步查证。

    专家提醒道:由此引出的问题是,本地并不具备产生阴沉木的地质环境,不可能自然出现这类物品,历史上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记录。就是说,这些阴沉木肯定来自别的地方,距离至少上千公里。那么,山林中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呢?听运送的村民说:他们是接到生命科学研究中心的通知,按照通知中指明的地点去搬运。那些木桩每次出现的地点有所不同,但基本是摆放在距离葫芦谷不远的空地附近,很容易找到,到了那里就像随意碰到的一样。反正有人付劳务费,费用就由本市生命科学研究中心支付,我们当然也乐得卖力气。

    为此,牛局长立即赶往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在询问该中心杨双博士时,他说:“听说过,但不清楚。自己只负责科研方面,所有管理方面的事都由任冲冲负责。”

    而任冲冲说:“这是一个赞助者的事,我们接受人家捐赠给动物特区的款项,购买与动物生存相关的物品,其它方面的事情我们只是代办人,具体问题还要向本人查询。不过,这违法吗?这些木桩在我们看来就是一些烂木头,人家化腐朽为神奇,也不行吗?”

    “那个捐赠者叫什么名字?”牛局长单刀直入。

    “兰一飞。”任冲冲脱口而出。

    “是他?原来你们认识。”牛局长眼睛一亮,心想刚才还在琢磨到哪儿去找这个家伙,没想到问题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那么,是谁给这个人准备的这些东西?”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猪四筒呗!”任冲冲丝毫不感到奇怪:“您把人家赶进山里,一定是它们在山里面四处游荡,找到了人家所想要的东西,然后就成交了。您想想,那些动物要吃要喝,谁给?市政府不管,您更不可能管。人家动物们自食其力,解决了经费问题,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如果您带着人到山里寻找,估计您一辈子也找不到。”

    “不过,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呢?”牛局长对任冲冲的解释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很容易,”任冲冲不假思索:“四筒早就会上网了,所以我们给它配备了一部电脑,就安装在以前建立的动物试验场的瞭望台上,那里原来就接通了线路。它只需要在网上和我们和社会联系、留言就行了。”

    “这么说,你和猪四筒一直有联系?”

    “那当然,它原来是我们家宠物嘛。虽然没有见面,但一直有通信。”

    “最主要的是,”牛局长心事重重道:“你懂吗?我已经调查啦!专家说我们这里根本就不可能产生这些东西,而产生这些东西的地方也都是在河床底下埋着,它们是从哪儿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我还真没想那么多。这您得问问四筒。”任冲冲开始调侃:“说起这件事,您当初真不该得罪人家,现在麻烦了吧?还有,您也犯不着管那么多,我只知道人家搞根雕的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就是把那堆烂树根给您,您也没用。据说这东西当劈柴都点不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比如说金矿,你能说一堆破石头没用吗?那可是能提炼金子的石头!”牛局长觉得事情非常蹊跷,隐约感到这山林里面一定有着一个秘密,一定存在一个曾经发生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实际上,他的这些想法来都自任市长。他在市政府办公会上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任市长提醒他:“不要总是盯着那几根木头,更主要的是:这批东西来自哪里?当初,把这么沉重的东西运进山里是为了什么?什么人或组织在什么时间运进来的?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我感肯定,如果有的话,那些东西肯定都是价值不菲!这是我们这个地方发现的秘密,是我们的财富,必须多考虑经济价值!”

    牛局长想:市长说的有些道理。那些东西不可能是随便丢在山里的,不然,当年那些进山伐木的工人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么,应当设想:有那样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也许是天然形成,或者还经过了人工改造,经过流光岁月的侵蚀,那个地方已经被掩盖在茫茫山林之中,变成一个谜团。而那些动物们凭着它们天生的本能,在亡命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当然,牛局长也同时觉得市长净说些废话,不从木头入手调查,怎么可能进行下面的工作?难道要给你编个故事?一些人当了头儿,经常就是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一拍脑袋就是主意,其实都是扯蛋。

    这时,牛局长留意到在任冲冲的右手腕儿上带着一副形状怪异的手串,那是用一颗颗被雕琢成鬼头模样的珠子串接而成的饰物,从那乌黑光亮的色泽上看,凭着直觉便立即联想到阴沉木上:“我以前好像从没见过你带过这东西,在哪儿淘换的?”

    “人家送的,好看吗?您仔细看看。”她摘下手串递给对方

    “我敢肯定是那个叫兰一飞的人送的。一点也不好看,一个女孩儿戴这种东西…”牛局长撅着嘴,翻转着看那串珠子。

    “您老外吧,我这玩意儿叫阴阳鬼头珠儿。”任冲冲一把拿回饰物:“这东西历经阴阳两重天,具有一种灵气,可以辟邪,您可不懂。”

    “迷信!就是打死,我也不信!”牛局长显得毫不经意:“我就是觉得怪瘆人的,晦气,不吉利。他为什么会选这个东西送给你?阴间的鬼头,好吓人!”

    “您就是虚伪,开始还是不迷信,马上又变了。您不是也想要一个吧?”

    “胡说!我不要。我可没那么贪。不过,我就是想见见做这玩意儿的人。”

    “干什么?”任冲冲瞬时便想到对方的意图:“一定还是为了那些烂木头,您不是已经扣押了吗?其实人家又不是偷的,也不违反规定。人家可是正经人,企业家、艺术家…”

    “我可没怀疑人家,我只是想向人家咨询点专业问题。你帮忙给约一下?”

    “凭什么呀?”

    “嗨,我和你爸是老交情,从小就在一起撒尿和泥玩儿。再说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面子还不够吗?”

    “那您得请人家吃饭。”

    “我?请!还用说吗?”

    “人家可住在贵中贵大酒店。”

    “那…也请!”牛局长显得有些含糊。他知道,市政府有规定,本市任何公职人员,一律不得在贵中贵大酒店用公款宴请。

    “告诉你,吃一顿得几千块,我和杨博也得去。”

    “你们也…?都去吧!” 他心想,这顿宰算挨定了,这丫头固执起来跟她爹一个脾气。

    ……

    v市的贵中贵大酒店,是本地档次最高的一家,其价格也比其它同类的宾馆饭店高出一截。兰一飞就住在这里,这是一位矮胖的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远远看去像张飞,带有一种传统爷们儿的气概,显得威猛粗矿。走近看时,那胡子修饰的有形有样,非常整齐。其实,此人内秀,具有非常细致的心思,这一点从他的很多雕刻作品中,尤其是那些小饰物中就能显示出来。曾经有人送他一副书法作品:猛如张飞,细如孔明。他这次到v市,就是为了亲自监督运送这批价值不菲的货物。

    其实,任冲冲最了解牛局长的难处,因为受家里面的管束,兜里是没有很多零花钱的,让他在贵中贵请吃,这一下午都会四处找钱。她说的那些花几千块钱吃顿饭的话只是在逗他玩儿,没想到那家伙还拉硬屎,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她没有选择在酒店内的餐厅用餐,找了一家距离酒店不远的火锅店。

    傍晚时分,大家如约而至。

    这家小餐馆就坐落在一条僻静的街巷里,显得非常安静。南一飞走进店后,长在脸上的那一丛大胡子便引起马局长和杨双的注目,但他全然没有与人先客套一番的表示,背起双手一边缓步转圈,一面四下打量:“怎么选这地方?我说在贵中贵…”

    “这地方好,”任冲冲赶忙上前解释:“这是我们这儿最有特色的火锅店,您一吃就知道,吃完肯定还想吃…”

    “我就不知道?” 牛局长插嘴道。他是按照任冲冲电话中的指点来到这家小餐馆的,现在也透出一副挑剔的样子:“咱们不是说好在贵中贵吗?”

    “哎呦,您就别拔份儿啦。”任冲冲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地方便宜。不过,这次饶了你,下次绝不留情。”

    “行!这点儿,比你爸强。”牛局长满不在乎:“下次我追着你爸报销。”

    “小心我爸再吃你一顿!”

    “还不定谁吃谁?”

    “走着瞧!”

    “我不跟你吵,吵架你行,我不行。”牛局长转过身面向兰一飞:“我呀,就是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阴沉木的?您和虫虫是怎么认识的?”

    “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呀。不过,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对方。他先给我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自称“客迈拉”。说有一批货,包括:金丝楠、紫檀、黄花梨、阴沉木等很多东西。给我留了QQ号,我加他为好友,如此这般,我们相识、相约。客迈拉先生还说可以采取易货贸易的方式成交,货物为食品。交易方式:每次交易首先是将所需物品以捐赠的名义,发到你们这儿的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就是任小姐这儿,货到后通过电子邮件告知提货地点,由取货人自己安排人到林子里提货。任小姐,这些你都知道,对吧?”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任冲冲把头转向牛局长:“我保证,他说的全对。”

    “我琢磨这事儿也得有你掺和。”牛局长盯着任冲冲:“没准儿就是你冒充猪四筒干的…”

    “您就别瞎猜了,我也是被那个小家伙利用呢!”

    “好吧,就算如此。我并没想追究。”牛局长咧嘴一笑,转向兰一飞:“您说这阴沉木真的有价值吗?”

    “有!”兰一飞把一筷子肉送进嘴里,一边咽一边答话:“说起这种东西,外行人不知道。如果锯开木头,可以看到黑色的水渍纹,闪着光的金丝,非常漂亮。四川人叫“乌木,西方人说这是“东方神木”。因为稀少,因此价值连城。中国民间有谚语嘛:“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


手串.gif


    “有这么好?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任冲冲兴奋地叫道,抬起右手仔细观赏那手串。杨双也侧过身注视着。

    南一飞捋了下胡子,显得就像万事通一般:“阴沉木可不是一个树种,是很多埋在地下没腐朽树木的统称。现在发现的品种有什么柏木、杉木、楠木、红椎、母生、栎木、荷木、格木等等。乌木木质坚硬,多呈褐黑色、黑红色、黄金色和黄褐色。其切面光滑,木纹细腻,打磨好的可以像镜面一样照人。过去,阴沉木一般用于棺材或工艺品的制作,现在什么都能做。

    “那怎么才能识别呢?”杨双问。

    “有价值的阴沉木应该是:色深而发亮,密度大造型好形体大,除了黑色外,还有黄金色和黄褐色得。说实在的,金丝楠阴沉木已超出了木头的范围,应该把它列为“珍宝”的范畴。在故宫博物院里就珍藏用阴沉木雕刻而成的艺术品,绝不是一般木头所能比的。”

    兰一飞侃侃而谈,忘记了吃东西,但从不忘喝酒:“这玩意儿数量稀少哇,不可再生,成材率低,具有观赏价值,还有科研价值、文化价值和经济附加值。利用阴沉木独有的材质,古奥的神韵及千姿百态的艺术造型制作的家具和艺术品,是自然与人文高度融合的艺术品,绝对有收藏价值。阴沉木金丝楠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名贵木材,稀有之物,是尊贵及地位的象征。就说你们这里的东西,绝对是上等的。”……

    在场三人都听的像傻子一样呆滞,连临近桌的人也不时侧耳。

    “您刚才好像还说,”牛局长忽然问:“哦,是那个客迈拉说,它那里还有别的东西?”

    “对,我觉得它还有其它的东西。”南一飞道:“他后来只对我说木头,因为我只对木头感兴趣。但开始的时候,他还问我要不要石头,他那儿还有各种各样的石头…”

    “你敢肯定?”牛局长瞪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得知山林里还有别的物品。

    “我有证据,”南一飞站起身:“稍等一会,我回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拿来。”

    兰一飞说着,站起身离去。少顷,提着一部笔记本电脑返回。摆在饭桌上,很快便翻出一段记录。

    “您看,我都存着呢。这是他的信件,后面是图片…”

    “哎呦,四筒还会拍片子了!”任冲冲显得很兴奋:“它都没给我传过照片。”

    牛局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杨双也放下酒杯凑了过来,只有兰一飞和任冲冲在围绕着一个小型饰物闲聊。这是兰一飞刚刚拿来的,用阴沉木制作的,是表面镂刻着精美荷花图案的心形挂件。打开镶嵌的外壳,里面是一尊观音坐像,一切都显得异常精致。

    “哎呦,这么精巧!”

    “好玩儿吧?”兰一飞挺起肚子:“送给你的。”

    ……

    “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什么?”牛局长指着一幅照片问杨双。那幅图片由于闪光灯的作用,周边暗淡,仅仅显示出某处的一个局部。

    “全是木箱子,”杨双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垫在木桩下面防潮用的。”

    “这些箱子的形状及大小规格相同,上面好像还有字。”

    “是有些文字形的痕迹,但太模糊,看不清。”

    “我看看,”兰一飞立即转过身:“我也注意过这些木箱,如果它们形状相同,肯定是为了装什么东西批量生产的,包装箱上印有文字的,一般都是组织行为。”

    “给我发过一份吧,”牛局长说:“我找技术部门鉴定一下。”

    “没问题,”兰一飞端起酒杯:“来来来,别老是谈论这些事,咱们吃着、喝着、慢慢聊着!”

    “就是,肉都煮老了。”任冲冲一边张罗着又对着牛局长说:“您做东,也不知道尽地主之谊…”。

    “别,别介!”兰一飞急忙摆手:“今儿我做东。”

    “那人家牛局就等于接受人家吃请啦。”任冲冲道:“牛局,您说是吗?”

    “对对对,今天是我,以后这事过去,您再请也不迟。咱们别找麻烦。”

    兰一飞还要坚持,但任冲冲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一阵,于是一切又重新转回到其他的话题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牛局长看后立即走到一边接听,随后慢慢走到远处。等他返回的时候,告诉大家自己有急事先行一步,本次饭局的账单也已全部结清。

    兰一飞望着牛局长的背影叹道:“唉,如今像这样的领导干部已经不多啦!”

    “您说牛局呀?”任冲冲有些不屑:“那要分和谁。”

    “牛局好像什么都没吃。”一直都很少插话的杨双这时才发话:“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呢?”

    “就是为了刚才说的那些木头。”任冲冲说:“据我所知,第一:他们觉得这些木头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秘密。第二:市政府认为,按照我国1987年颁行的《民法通则》,第79条规定:“所有人不明的埋藏物、隐藏物,归国家所有。”

    “我就猜到啦,别把我给牵进去就行!”

    “您不会有事,”任冲冲对兰一飞说:“这主要是利益之争。市政府更关心的是山林里还藏着什么,他们期盼出现很多具有经济价值的物品。比如说,出现了一座宝库…”

    “还真有可能!”兰一飞的眼睛炯炯有神:“我一直就有感觉,所以在这里安营扎寨。不过,让人家政府给惦记上了,咱们哪儿争得过他们…”

    “可是,”杨双慢吞吞地说:“就算是政府拿走了,也总得找个地方派上用场…

“对!”兰一飞道:“这东西是要保护的,要尽快去除腐皮、放蜡等专业处理,尽量让它少跟空气接触,避免快速氧化,以后还要加工成各种制品,什么联系呀,销售呀,这活儿政府哪个部门能干呢?

    “所以说呢,”杨双说:“我们的生命科学研究中心早就和这件事不可分割了。冲冲你说对吗?”

    “没错!没有我们的参与,这事儿成不了。”

    “我也是重要参与者,咱们都是发起人。”兰一飞起身和杨双握了握手。

    “咱们大家携起手来,共同创一番事业!”任冲冲提议。

    “干杯!”

    “干!”

    “我以茶代酒,干!”

    一阵碰杯之后,杨双分析了当前的形势:

    “这件事的关键点在于,现在,只有那些在山林里的动物掌握秘密,因此需要它们配合。因为猪四筒曾经遭受政府有关部门迫害和袭击,动物方面肯定认为市政府缺乏公信力。几个月来,我那位学长进行的酒糟依赖症的试验有了一些进展,传染的效果也很不错。预计,第一批试验动物不久就能投放到山林之中。按照设计,只要经过几周,那些与之接触过的动物便可显示相同的嗜好。到那时,我们就能控制这些动物…”

    “有这好事?”兰一飞瞪圆了眼睛。

    “我们是本着不伤害动物的原则。”任冲冲解释道。

    “市里面也得考虑各方面的因素,”杨双继续说:“所以,只能按照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我们主动和市政府合作,双方最终要达成一个协议:组建一个联合体,在市政府的领导和支持下,由生命科学研究中心负责与猪四筒的联系,您可以在本地组建一家雕刻艺术加工场,负责加工和销售,将来利益分成…”

    “这个主意好!”兰一飞当场赞成:“你还别说,这事儿没有当地政府的支持,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任小姐跟市领导们说说,我出钱支持。”

    “没问题,那咱们可就说好啦!”任冲冲一时高兴:“给我也倒一点儿酒,就倒一点儿,行啦!”

    又是一阵酒杯碰撞的声音。

    就在兰一飞仰脖一饮而尽的瞬间,杨双和任冲冲的目光有了一个对视,他们会意的一笑,也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

                                                           201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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